委蛇与止息

自由行星佣兵团担保人
“说话只要有一个人发声就可以,但沉默却需要所有人的配合。”

【GGAD】阿不福思骑羊事件

关上门:

^心心念念想写一下GGAD,写一个也许甜的系列,致敬哈利波特里最喜欢的一对官配CP
^一直觉得阿不思并不是那种对阿不福思百依百顺的笨蛋哥哥,在和阿不福思相处的过程中一定是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时不时的适当坑一下自己的弟弟。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写出了这样的感觉
^这里的格林德沃的性格没有C天R地大魔王那么明显,毕竟这样的话文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一种风格。我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单纯的发糖向文为什么会变成山谷爱情故事(并不
^只是单纯的两个人初遇,相互引起对方的注意,发现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下一篇下下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有爱情吧?
^有失误请指出


溪流一直是湍急的,昼夜不息的击打着骨瘦嶙峋的石岸。人站的远远的,也能听见哗啦啦的拍击声。但是等它终于绕一个大大的弯,从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溜进戈德里克山谷时,一切都又变得安静而规矩。
清晨的山谷半醒未醒,在安静的夏风中显得有些微冷。一只老猫慢吞吞的从雾霭中爬了出来,蹲在水边晃动着尾巴。
梅林作证,它确实在思考要不要为了一只猫的尊严从这里跳下去,以死抗议自己对盖勒特·格林德沃强烈的不满。
巴希达·巴沙特是一个勤快早起的人,这在全山谷都不是秘密。只可惜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可能并没有办法专注于读完自己桌上厚厚的一篇论文。
“盖勒特!你这个无耻的大猫崽子!你把我的老东西搞到哪里去了?”
她一边怒气冲天的喊着,一遍拔出魔杖,向楼上跑去。“梅林在上!你要是再被我逮到欺负那只可怜的畜牲,我绝对......”
楼梯实在是太窄了,也太旧了,她一边爬一边喘着粗气抱怨着。巴希达在学术界以好的记忆力闻名,但是总是忘记自己要修楼梯的豪言壮语——算一算她第一次对楼梯的抱怨,似乎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金发的少年从右手边低矮的卧室埋着头冲了出来,发出一串放肆的大笑。他像猫儿一样灵巧的闪过活动不便的巴希达,快速的冲下楼去。
“我亲爱的姑婆,”少年放肆的笑着,漂亮的金发纷飞,似乎把空气都染成了金色。“不用担心你的老伙计,说不定它又蹲在了水边,决定要不要跳水自杀呢。这和我可没什么——姑婆!巴希达!”
他气恼起来连敬语都忘了。
不过这并不能怪他。他跑的太快,狠狠的撞到了空气上——对,就是空气。可是不知为何,他怎么也跨不出这扇门。
“姑婆!巴希达!”
他有些生恼,连声叫道,转头去找自己的魔杖。
“别找了,小猫崽子,”巴希达得意洋洋的从楼上下来,“我把你的魔杖藏了起来。今天,在邓布利多一家拜访之前,你别想离开这间屋子。”
“什么?”盖勒特大叫道,觉得已经无法维持自己在姑婆心中乖孩子的形象了。
“姑婆,我已经跟着您拜访过很多人家了!”他抗议道。
那些愚蠢的家伙们,脑子还不如松鼠屎结实。*
他愤怒地想,偏偏还要以为自己才华横溢。
“姑婆,我不想见太多的人,”他态度突然软了下来,睁着漂亮的眼睛低声哀求道,“我被退学了,心情很难过……”
“收回你的鬼话吧盖勒特。”他的姑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显得很不屑,“三天前你的话还有一点可信度,现在,梅林在上,只要我还有一丝理智,都不会看你会骗人的眼睛一下。”
盖勒特没有说话,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打算把邓布利多一家介绍给你——混帐崽子,认识一些年纪相仿的巫师总不是坏事。”巴希达说,“可惜了,他们家,一个脾气暴躁总是惹事生非,还有一个漂亮小天使,我的小心肝呀,头脑不太清楚,不要试着和她讲话*......天啊,盖勒特,放开那只茶杯垫!”
盖勒特手中惨遭蹂躏的茶杯垫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发出了尖锐的汽笛声,一时间浓烟滚滚。
“姑婆!我知道了!”
他喜笑颜开,大大方方的搂了姑婆一下,说:“你昨晚并没有告诉我今天有约,显然是怕我再像拜访斯米克—斯麦克?也许叫这个吧,害怕我又中途跑了,所以你并没有提前告诉我,而是告诉那个邓布利多,邀请他们前来。昨天下午你没有出门,而是把那个邓不加叫了进来。你们本来在看论文,不对,应该是报纸,你不会在茶桌上看论文的。后来你们聊起了别的——姑婆,你情绪突然激动了一下,连他也被你吓了一下。仅仅看报纸不会这么激动,你肯定是和他聊起了我,”他打量着茶杯垫上的水渍,有些自恋且无耻的说道。
“然后你突发奇想,要把他介绍给我。本来你并没有这个打算的,可见你其实是把他当成了平辈,但是又突然觉得认识他对我有好处。你突然想起来要把我的魔杖藏起来,连客人也没有送走就行动了起来。你的客人哭笑不得,吃惊的忘记帮你收拾打翻的茶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它藏到别处,因为你还有客人,你没办法离开客厅。这时你的客人也跟着你起身去藏魔杖,因此你并没有把魔杖藏在沙发附近......”
“姑婆,”看着巴希达吃惊的面孔,他洋洋自得地说,“我不仅会预知未来,我还能窥探过去呢。我知道你把我的魔杖藏哪里了。”
他突然跳了起来,趁巴希达完全不在意的时候拿起她的魔杖,大喊道:“魔杖飞来!”
他可怜的魔杖从猫窝飞了出来,挂着几片垫猫窝的碎布,盖勒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姑婆!”他咆哮道,“你怎么能这样!”
盖勒特是真的生气了。他冲门口发射了一连串的咒语,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巴希达的视野中。


至于那只在水边纠结是否跳河自杀以挽回尊严的老猫?它现在已经懒洋洋的趴在了河边的石头上,享受着夏日的阳光,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因为受到一只小崽子的侮辱跳河自杀的决心。
好吧它只是懒得动,连跳河都懒得跳。
盖勒特哼着歌,偷偷的从背后潜了过去。他裤脚挽的高高的,赤着脚走在河边的泥潭上。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在自己的德高望重的姑婆面前装乖的想法了,现在只想怎么快活怎么来。
于是这只无辜的只想睡觉的老猫又首当其冲。
所幸在盖勒特行动之前,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猫被这些巨响吵得要起身要跑,但是一转身就看到了盖勒特。
“.......”
四目相对片刻之后盖勒特连忙出手,拦住这只一心要跳河求死的老猫。
他望向噪音发出的方向,待到那一团乌云跑近了之后,他才发觉这是一个很脏的山羊和一个和山羊一样脏的男孩的神奇组合。
“混帐东西!别咬我的裤子!”男孩咆哮道,试图把自己的裤子从那只山羊嘴里拯救出来。
“我的老天啊!”一个男人追了过来,“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放开我的山羊!”
“你看清楚点!是你的山羊咬着我!”阿不福思咆哮道。
“梅林啊,比尔!睡在羊圈里的不一定是羊!就算他是羊也是一只脾气暴躁的公羊不是母羊!你放开他吧!”
男人大喊道。
男孩气急败坏:“你说谁是母羊!我要丢一百个魔咒在你身上!”
他话没说完,那只羊终于失去了耐心,朝着他的下半身顶去,阿不福思吓得跳了起来,不偏不倚地坐在了山羊的背上。山羊受了惊吓,甩开蹄子撒腿就跑。
“阿不福思!放开那只山羊!你哥哥就在旁边,我看你们怎么诡辩!”
阿不福思吓得紧紧的抱着山羊的脖子,完全没有心思理他,扯着嗓子吼着:“阿不思!你这个混账!你再袖手旁观,我绝对.......”
绝对什么盖勒特没有听到,他笑的肚子疼,看着阿不福思被发疯的山羊驮出了视线,绝望的男人紧随其后。
他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泪花,终于发现身旁不远的石头上坐着的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另外一个邓布利多了。
他看了看对方,却突然局促不安起来——就连被退学时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巴希达口中的另外一个邓布利多了,天使一样的人。
可惜脑子不太好,他想起来巴希达的话,有些惋惜。巴希达向来乐于结交那些正常却愚蠢的巫师家庭,脑子笨确实也解释了这个正常家庭的巫师哥哥为什么不救助自己可怜的弟弟。
邓布利多冲着他浅浅的笑了一下,漂亮的蓝眼睛流动着山谷的云光。格林德沃有些发慌,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
他表达发慌的方法,就是放声大笑。反正在德姆斯特朗,也没人敢对这样的行为抗议。
邓布利多皱皱眉头,显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盖勒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那一瞬间,两个人脑海中闪过了同一句话。
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盖勒特临时更改了行程,他开心的坐在这个天使旁边,连比划带说,还可以把速度压的很慢:“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阿不思楞楞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关爱的光芒:“阳—光—很—好—”
他也比划着,语速放的很慢很慢。盖勒特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口气,索性躺倒在布满阳光的泥滩上,抚摸着那只老猫,或者是自以为抚摸。

咦,怎么秃了?摸了一阵他有些发愣。老猫口吐白沫,干脆装死。


盖勒特欢天喜地的在晚饭前赶回家了,带着一只尾巴上没毛的半死不活的老猫。他本来打算从正门进去,但是巴希达的客人似乎来了。他想了想,决心给巴希达个面子,穿的体面一点再见人。

并不是因为那只半死不活的老猫,盖勒特坚定的想着。
如果他愿意,盖勒特一直是一个迷人的存在。他可以热情,可以活泼,再加上欺骗性的长相,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一个人。更何况他现在心情非常好,他早上遇到了一个天使,他们聊的非常愉快,如果天使在走的时候没有坚持走过来塞给他一把糖果和硬币,他现在会更愉快。
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盖勒特困惑着,他并不无家可归,也不是残疾不会说话。
不过盖勒特没有困惑多久,他看了看镜子里的泥人,果断把换下的衣服都消隐无踪了。
他穿上了得体的衣服,带着迷人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
他听见了客厅里的声音,巴希达发出了大笑。他觉得有些好奇,难道外面那位邓布利多先生其实和巴希达那么熟?真是不可思议,他甚至有些恶趣味的想,他的姑婆会不会打算结束自己多年的单身生活。
他刚走进客厅,就被一个带着麻瓜滑稽女式帽子的背影狠狠的震了一下。阿不思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他,笑着把帽子摘了下来递给巴希达,这才扭头看见脸色发黑的盖勒特。
“巴希达,这是您的?”
阿不思也愣了一下,看着早晨那个不会说话的小流浪汉如今一副得体小绅士的样子站在他面前,有些困惑。
“盖勒特!你可算回来了!”巴希达本来想好好收拾他一顿,看到他这乖顺的模样又心软了,没好气叫道:“你这个混账小子,现在才回来!阿不思等了很久的!”
“阿不思,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之前你追问的那篇论文的作者。盖勒特,我把你心心念念好久的人介绍给你。混账小子,你要怎么感谢我?”
这个惊喜显然有些太大了,两个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了好久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阿不思咳嗽了一声,温和的冲盖勒特笑了笑,说:“巴希达说关于那篇论文,你有好多看法,我们聊聊?”
盖勒特也笑了笑,说:“好的,我先去倒茶,你喝些什么?”
骗子,阿不思看着盖勒特的背影默默的想,是谁装出不会说话的样子去捉弄别人?
“阿不福思呢?”巴希达问。
“他又出去乱跑了,”阿不思说,“不过没关系,我给他下了咒,会按时回来的。”
骗子,拿着茶杯的盖勒特想,是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山羊带走的?
他偏着头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巴希达口中才华横溢的天才,那篇令他赞叹不已的论文的作者。如果说早上他只是怀着一颗孩子的心绕在那个天使旁边,那么现在他则是用一种更为认真的目光看着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
阿不思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目光感到困扰,专心致志的对付手里的甜点,直到窗外传来了尖叫。
“怎么回事?”
阿不思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盖勒特也很敏锐的大叫道:“从门边闪开!”
已经晚了,阿不福思和山羊已经一头撞了进来,撞进了年久失修的木梯上。山羊发了疯似的拔腿就跑,只留下胃里已经吐的干干静静地阿不福思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他居然在山羊背上呆了一天没有下来!”
两个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想。
“阿不福思,你的魔杖呢?”阿不思问道。
阿不福思抬起头,似乎此刻才想起自己是一个巫师的事实。
“别这么说,阿不思,他还是个孩子,不允许校外施魔法。你是个温柔的好哥哥,有时候也不要太严厉。”巴希达说,把阿不福思拉起来。“这下你可不能拒绝了,在我这里洗个澡吧。”
“你要知道,”阿不思冷不丁的开口道,“我并没有怂恿他睡在羊圈。”
他看着盖勒特,眼中似乎闪过狡黠的光芒。
盖勒特看着他,也在情真意切的笑着,只觉得无比的放松。先前他觉得自己若是真的遇到了这篇论文的作者,他一定要逮着他,毫不犹豫的质问他的观点和主张,批判他的行文和逻辑,但是真的遇到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很久之后盖勒特会明白,有那么一个机缘巧合的人,在你遇到他的那一刻起,总会觉得自己之前做的许多种努力,都是遇见他的准备,哪怕相遇的再猝不及防也无所谓。
“你的猫还好吗?”
在帮巴希达修复楼梯时阿不思问道。
“你说老家伙吗?”盖勒特狡猾的回答,“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阿不思笑着回答,“它每次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像看着一个小猫崽子。”
真巧,盖勒特想,我也因为这个不喜欢它。也许在它眼中我们就是一窝猫崽子。
他没有再回答,和阿不思背靠着背,轻轻的吟唱着咒语。光芒打出,夏夜的风徐徐的吹在身边,撩起了长长的袍子和心。
END
*“像松鼠屎一样”正是h7里别人用来形容巴希达的
*阿利安娜只是控制不住魔力,这里巴希达只是含糊其辞的对盖勒特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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